“嗯,宝妹妹让你来,可是又有什么变故?”冯紫英这会子还真的又怕出什么幺蛾子。
这一顿酒吃得谈不上尽兴,朱志仁的表现既不像冯紫英最初以为的那样弱势,但是从通判、推官以及经历、照磨、司狱和税课司大使的态度来看,的确对这位朱大人有些怨气,但朱志仁仍然表现出了足够的影响力,并非想象中的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,或者完全的混吃等死。
“那可不一定,那齐永泰便是北直河间人,这北直隶便是齐永泰的根基所在,这永平和河间紧邻,若是放任冯紫英在永平府胡作非为,荼毒士绅,那齐永泰这个北地士人领袖何以服众?便是他弟子,没准儿他也要挥泪斩马谡呢。”
正如自己所言,兴许哪一日金钏儿人家生下一男半女,就能真的抬妾,乌鸡跃上枝头变凤凰了。
齐永泰笑了起来,“怀昌兄,我理解你的担心,从长远来看察哈尔人的确是个隐患,但是在去年那种情形下,冯唐初去,辽东镇内部不睦,他从榆林大同调过去的军队还未熟悉情况,无法出战,单单依靠叶赫部那几个人能压得住努尔哈赤?舒尔哈齐父子那时候还被努尔哈赤软禁着呢,科尔沁人更是差点就要扑进建州女真的怀抱了,即便是现在科尔沁人依然是和建州女真眉来眼去,冯唐给兵部和内阁的信中就提到科尔沁人不可靠,恐怕很难拉回到大周这边了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