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紫英点点头,示意自己明白了,让其继续说。
“我也认得一个,就是走在最靠后那个脚步有些慢的矮胖子。”油滑男子也搭上话,“如果没看错的话,他该是个秃驴,但不知道怎么却还俗了,他挑担的家伙是作了遮掩,应该是一杆镔铁水磨禅杖才对,那禅杖头被用布包裹了,隐藏了特征,我记得前年我碰见他时他还在普安寺里挂单啊,如果不是他的走路姿态太特殊,我都不敢认了。”
他从蓟镇副总兵升任甘肃镇总兵,自认为是理所当然的,论资历,论本事,论威信,他萧如薰不惧任何人,当然他也要承认,和盘踞大同几十年的冯家没法比,也无法和在大同、榆林担任过总兵的冯唐相提并论,但和贺世贤这些人比,他自认为绰绰有余。
“没那么简单,我感觉朝廷肯定是有所准备的,只是都把我们这些人给瞒过了,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去见方从哲,就能知晓,监国也好,储君也好,只能在我们几兄弟中产生,决不能让大伯一脉掺和进来。”张驰此时倒是显得格外清醒,“先一致对外,把大伯的威胁解决了,我们再来说其他,儿子相信只要儿子在诸公面前表现好,也许这还是一个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