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紫英一怔之下,似乎有些犹豫,最终却还是放手,“凤姐儿,我以为你当是知晓我心意才对,……”
冯紫英说得有些含蓄,实际上他是担心贾政的这些清客幕僚的不可靠,对贾家原来的黑历史了解太多,万一被有心人利用,趁机一击,那才是大患,这几十年间贾府上下包括贾政在内都免不了有关说、贿赂和干预司法的勾当,像薛蟠在金陵的人命官司就是如此。
“君豫兄的担心的确有一定道理,但是小弟也可以负责任的说,就目前来说?我们大周的这方面还远不能满足西夷、南洋这些地方的需求?可能君豫兄未必知晓我们大周之外还有多大?西夷和南洋的人口加起来可能并不比我们大周人口少,土地更是比我们广大得多,所以一定时期内?我们并不需要担心这一点?当然君豫兄担心在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可能是一个问题,但是正如君豫兄所言,如果我们大周强盛起来?寻常百姓如果都能买得起用得起丝绸、茶叶和瓷器时?我们又何须担心这些工坊生产出来的东西卖不出去呢?”